盐文化

更新时间:2024-02-02 10:02

公元13世纪,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历经千难万险,双脚终于踏上中国这块古老而又神奇的土地。他激动地在自己的游记里这样描述:“在城市和海岸的中间地带,有许多盐场,生产大量的盐。”古老的西溪,一派生机盎然,它东倚黄海,有着85公里长的海岸线,沿海滩涂广阔、地势平坦,达到18.3万公顷;在清代中叶,东台的产盐量占全国总产盐量的四分之一。当年“烟火三百里,灶煎满天星”,浩瀚的大海、广阔的滩涂、茂密的盐蒿草,是盐民“煮海为盐”取之不竭的“粮仓”。《后汉书》有言“东楚有海盐之饶”,一个“饶”字道出了东台大地的产盐之盛。

发展历史

西汉时期,东台先民“煮海生盐”,开始撰写“盐文化”的灿烂历史。东台如今尚现存“安、灶、撇”等地名皆与煮盐历史有关。先后在此任盐官的北宋三名相晏殊、吕夷简、范仲淹艰苦创业,千载流芳。其中范仲淹重修的捍海堰──范公堤,工程浩大、名标青史。沿堤而建的富安、安丰、梁垛、东台等集镇,如今已发展成为重要的历史文化名镇。

因为有了盐及其丰厚的盐文化底蕴,乾隆年间,东台由一个普通小镇升格为一县治所。“天下财富之巨,首推两淮,两淮之富,又数扬州,扬州之根,又在东台”,足见盐文化孕育下的东台曾经在历史上有过极其辉煌的一页,时有“小扬州”之称。

高度繁荣的盐业经济就是这座城市兴起的唯一,也是本质原因。繁荣的盐文化不仅孕育了自贡饮食文化,更滋养了自贡丰富的民俗文化。

史料

在中国文学史上,明末清初曾出现一位著名的盐民诗人,他就是号称布衣诗人的吴嘉纪。

吴嘉纪安丰场(今东台市安丰镇)人,字宾贤,号野人,生于明万历四十六年(1618年),卒于清康熙二十三年(1684年)。他出身清贫,年轻时烧过盐,家无余粮,虽丰年常断炊,但不以为苦。喜读书做诗,好学不倦,曾应府试,但因亲见明王朝覆灭,清兵南下,居民惨遭屠杀,遂绝意仕途,隐居家乡,以布衣终身。由于长期生活在贫民中间,亲身体验了官吏、盐商对灶民的剥削和频仍的水灾、军输对灶民的侵害,对此,他终日把卷苦吟,从而写出了大量反映社会黑暗,民不聊生的诗篇。他的诗以其真实而深刻的内容和高度概括的手法,反映了当时劳苦大众苦不堪言的生活困境和自己的思想感情。如,他在描写盐民生活的《绝句》诗中写道:

白头灶户低草房,六月煎盐烈火旁。

走出门前炎日里,偷闲一刻是乘凉。

吴嘉纪的夫人王睿,是个甘守贫困、志趣高洁的女词人。她是明代著名的“泰州学派”创始人王艮的后裔。王睿自幼聪明好学,继承了王艮质朴的唯物论和平民思想,勤于作词。与吴嘉纪结为夫妇后,志趣相投,吴嘉纪将自己诗集题名为《陋轩诗》,王睿也将自己词集题名为《陋轩词》,一诗一词,珠联璧合,均为时人所推崇。

意义

“自古两淮之利,重于东南,而两淮为最”。由于两淮地区东临黄海,西连运河,南北广袤数百里,盐场二三十处,皆可煮海为盐,造价低廉而产量极丰,且水网交错、航行便利,广销河南、江苏、安徽、江西、湖北、湖南六省。因此,自古以来,两淮盐场便成为全国盐产量最大、销路最广的地区。同时,也成为历代封建王朝借以立国的“财赋之源”。直到清代,东台一直是海盐生产中心,乾隆时期东台的产盐量达到全国总产盐量的1/4。至今,东台仍然是我国重要海盐生产基地之一。

早在吴王阖闾(前514年)时代,江苏沿海就开始煮海为盐,汉武帝招募民众煎盐,刈草供煎,燃热盘铁,煮海为盐,昼夜可产千斤。唐代开沟引潮,铺设亭场,晒灰淋卤,撇煎锅熬,并开始设立专场产盐。到宋代,煮海为盐的工艺已很成熟。《通州煮海录》记载:“煎制海盐过程,分为碎场、晒灰、淋卤、试莲、煎盐、采花等六道工序。”至元代江苏盐业已发展到30个盐场,煮海规模居全国首位。特别是明代江苏盐业由煎盐发展到晒盐。《明史·食货志》记载:“淮南之盐煎,淮北之盐晒。”这说明早在500年前,江苏海盐就有煎盐和晒盐两种生产技术。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,塑晒结晶新工艺试验成功,同时在全省各盐场推广使用,产生一次新的重大的技术革命和飞跃,使江苏海盐生产进入稳产、优质和高产的发展新阶段。‘

燊海井是盐都人民引以自豪的盐文化的杰出代表,自上世纪80年代末对游客开放以来,逐渐成为全国著名的旅游景点。

资源

黄海之滨有着富饶的海水资源,是大海托出了一座东台城,是大海养育了千百万的盐民。东台的水是咸的,土是出卤的,扑面而来的风是涩的。翻开东台的历史,我们感到它的“盐分”太重了。

古代盐民,又称“灶民”、“盐丁”,因盐置县的广袤盐区里有着终日煮海的灶民。灶民在历代封建王朝中是最被看不起的人,他们中多为朝廷流放的罪人。明太祖朱元璋实行移民屯垦,从苏南迁移4万多居民来到两淮地区从事煎盐劳役。这些灶民处于社会最底层,但就是他们创造了东台多姿多彩的盐文化。东台安丰场平民诗人吴嘉纪在他的《陋轩诗?绝句》中,入木三分地刻画了盐民熬盐艰辛的场景:“白头灶户低草房,六月煎盐烈火旁。走出门前炎日里,偷闲一刻是乘凉。”盐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食品之一,每人每天需要6~10克盐才能保持人体心脏的正常活动、维持正常的渗透压及体内酸碱的平衡,同时盐是咸味的载体,是调味品中用得最多的,号称“百味之祖(王)”。放盐不仅增加菜肴的滋味,还能促进胃消化液的分泌,增进食欲。

居民

盐民不仅在生活上艰苦,而且在政治上倍受歧视和奴役。从宋代起,历元、明、清三代,都用特殊的户籍管理盐民。这种特殊的户籍不能改变,盐民们只能世世代代积薪、晒灰、淋卤、煎盐,以致蓬头垢面、胼手胝足,所产食盐要全部交公,而其所得仅仅维持活命。盐民在行动上有一定的限制,若出灶区需经官方批准,且不能持器械或三五人结伴同行,类似奴隶生活。正如《淮南中十场志》季寅在《盐丁苦》诗中所说:“盐丁苦,盐丁苦,终日熬波煎淋卤。胼手胝足度朝昏,食不充饥衣难补。每日凌晨只晒灰,赤脚蓬头翻弄土。催征不让险天阻,公差迫捉如狼虎。苦见官,活地府,血比连,打不数。年年三月出通关,灶丁个个甚捶楚。”

独特的生产方式和恶劣的生存环境,逼使盐民们负重前行,百炼成钢。他们利用盘铁轮流煎熬取盐,24小时为“一伏火”。由于盘铁厚大,难以烧灼,因此每举火一次,通常需要连续生产15天左右,数家灶户集中轮流操作,团煎共煮。这种生产方式历经唐、宋、元、明四代。境内像西团、新团、南团等数十个乡镇、村、组的地名就是取之“团煎共煮”的“团”的。在煎盐过程中,盐民们非常注重团结配合、协作支持的团队精神。唯其如此,才使得东台在唐代每岁煮盐百余万石,列全国产盐地之首,让“两淮盐税甲天下”。

生活虽然充满了艰辛,盐民们却不乏粗犷豪放的文化。他们与天斗、与地斗,苦中作乐。他们“横吹笛子竖吹箫”,盐号子伴随着草丛旷野里的箫笛之音在一望无际的盐滩上回响。这一片卤水浸泡的土地,就是因为一大批文人墨客和盐商、盐民、盐官们的砥砺和撞击,使得东台终于有了自己的海盐文化。用白哗哗的盐粒扬弃出的白色文化,终于有一天与代表新四军的红色文化和东方湿土地的绿色文化一起,呈现在世人面前。

文化

“海盐文化”从本质上说,是一种开放式的地域文化。东台,无疑是中国“海盐文化”的代表。从今天的地理位置上看,东台处于江苏沿海中部,苏南有吴越文化,苏北有楚汉文化,东台置身于南北文化的过渡带上,虽兼容并蓄却又不倚不靠。今天,从盐阜大地考古挖掘出的与盐有关的遗迹、文物达860多处(件),如古遗址、古墓葬、古建筑、古碑刻,如塔、民居、桥、堰、闸等,这些是与盐有关的物质文化遗产;还有反映海盐文化的非物质遗产1200余种,让你目不暇接。你会发现,这就是历史上盐民生产与生活的文化遗存,从中我们能够触摸到先民的体温和气息。东台沿海的乡镇地名大多为盐卤“浸泡”过的,灶、堰、冈、仓、团、盘、圩、滩、垛等,成了海盐文化非物质遗产最为鲜活的符号。

发展

微风细雨中,漫步204国道――当年的范公堤,远眺大海东去,你对曾经在东台西溪当过盐官的范仲淹的“先天下之忧而忧”是不是有了更深刻的领悟?盐民出身的明代“泰州学派”创始人王艮的“百姓日用即道”的哲学思想,就有着很深的海盐文化的烙印。清代东台盐民诗人吴嘉纪曾就范公堤写下不少诗篇,歌颂范仲淹的功绩……

你也许读过清代文学巨匠李汝珍的小说《镜花缘》,但可能你不太清楚他与大丰西团曾结下的一段情缘。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多年往返于东台各大盐场,曾留下了不少墨宝。

旅游开发

自贡依托“盐”这一城市之源,突出抓好燊海井特色景区打造、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新馆建设、“老盐场1957”项目升级,全景式呈现井盐生产技术的演进和变革,将盐业文明融入到新型文化产业,促进转型升级。

社会评价

自贡悠久的盐业历史、丰厚的盐文化内涵和独特的人文景观构成这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、中国优秀旅游城市的重要内容和显著特色,在“文旅兴市”战略实施过程中,应该重点从创新研究成果、守护文化遗产、利用文化资源三个方面做好工作。(自贡网 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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