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越之战

更新时间:2023-11-23 11:16

杭越之战指的是唐朝末年,杭州的钱镠与占据浙东的刘汉宏和董昌之间的两次战争,最后钱镠获胜,统一浙江两道,创立了吴越国,为五代十国之一。

战前展望

越王勾践灭吴之后,首都一度北迁山东琅琊,但越国终于不能在中原立足,又退回江南,仍旧建都于吴(苏州)。到了秦始皇统一六国,分天下为三十六郡,江南属于会稽郡,而会稽郡治在苏州。东汉中期,分会稽郡浙江以北诸县置吴郡。会稽郡治所移至山阴县(今属绍兴);而北部则分立为吴郡,治所仍在苏州。吴郡所辖的钱唐县便是今日杭州的前身(县治在灵隐山下),钱唐县的命运在隋唐时期发生了转折。一方面,在这一时期,随着生产力的提高,人们逐渐有能力进行大规模的水利建设,通过在杭州湾北岸修筑海塘以抵御海潮的侵袭,在平原内部太湖沿岸修筑湖堤以阻止湖水的上岸漫溢,在平原区内部兴修塘浦以利排水,促进了杭嘉湖平原低洼区的开发;另一方面,公元589年,隋灭陈之后将原钱唐郡和原本远离吴兴、吴郡治所的两郡南部辖地析置杭州(大业年间改为“余杭郡”),随后以钱塘县为郡治所在。更为关键的是,大业六年(610年)十二月,隋炀帝下令“穿江南河,自京口至余杭,八百余里,广十余丈”,而江南河的终点,恰在钱唐县。于是,杭州这块曾经处于吴郡和会稽郡边缘地带的土地一跃而“咽喉吴越,势雄江海”,确立起了它在整个钱塘江下游地区的交通枢纽地位,所谓“水牵卉服,陆控山夷”。经济繁荣势必带来人口的增加。江南河开通前的公元609年,余杭郡的户口不过1.5万,到了不久之后的唐贞观年间(627-649年),已经猛增一倍,达到3万户,再过一个世纪,到天宝年间(742-755年),又翻了一倍还多,达到8.6万户,59万口。这时,杭州地近江海造成的“水泉咸苦”对城市居民饮用水的危险越来越突出,唐德宗年间出任杭州刺史(781-784年)的李泌筑六井,挖土引西湖水入城蓄水为池,“虽尽竭湖水,而泉用有余”,使遇上大旱之年西湖水竭,也可确保城中居民日常饮用水无虞,彻底解决了这一制约城市发展的瓶颈问题。因此,到了唐代后期,杭州已是一副“骈樯二十里,开肆三万室”的兴旺景象。每年朝廷从杭州所收商税高达50万缗,几乎占全国财政收入的4%。在元和八年(812年)中央政府任命卢元辅为杭州刺史的制文中已经出现了“江南列郡,余杭为大”的赞誉。而由于山林过度开发、水土流失导致东汉时曾经横合三百里、溉田九千余顷的鉴湖日益淤积,在803年后甚至四年三竭。鉴湖水利功能的丧失对越州(今绍兴)经济的持续发展造成了严重的恶果。唐朝元和年间,越州的户口已经被杭州超过。唐僖宗广明初年(880)十二月,为应付“盗贼四起”的局面,杭州一带以“捍卫乡里”的名义,把临安、余杭、於潜、盐官、新城(今富阳新登)、唐山(今临安昌化)、富阳、龙泉(今西湖区一带)八个县的乡兵联合起来,称为“杭州八都兵”。[1]

战役过程

第一次杭越之战

钱镠(liú)(852年-932年),字具美(一作巨美),小字婆留,杭州临安人,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创建者。钱镠在唐末跟随董昌保护乡里,抵御乱军,累迁至镇海军节度使,后因董昌叛唐称帝,受诏讨平董昌,再加镇东军节度使。他逐渐占据以杭州为首的两浙十三州[1] ,先后被中原王朝(唐朝后梁后唐)封为越王、吴王、吴越王、吴越国王。刘汉宏本兖州小吏,投机造反,见机投降,降后又反,反了又降,最后到唐僖宗广明元年(880),浙江东道观察使因贪污被免职,昏庸朝廷怕刘汉宏再造反,认为以降将代替贪官正适宜,居然就让他官升浙东观察使(相当如今一省行政长官)。刘汉宏通过投机名列藩臣,割据一方,心犹不足。越州府院有棵千年大树,他命令部下砍倒,说:“我将斩白蛇,岂止此树耶!”——据说汉高祖斩白蛇起义,建立汉朝,刘汉宏也要斩白蛇,就是要做刘邦第二的意思了。既然如此,那他自然就要先兼并浙江西道,于是钱江对岸的杭州,就首当其冲了。僖宗中和二年(882)七月,刘汉宏派兵二万进屯西陵(今萧山西兴),兵叩杭州大门。杭州的钱鏐881年刚刚掌握“八都兵”兵权,次年就遇上了劲敌。当时的杭州虽有钱塘、临安、余杭、盐官、富春、新登、于潜、唐山八县,实际地方只有今天杭州地区的一半(另一半属睦州),临安、于潜、唐山合起来就是今天的临安,富春、新登合起来是今天的富阳,“八都兵”兵力不到万人。而刘汉宏有越、明、台、温、处、婺、衢七州,可用兵力几十万。呵呵,以一州敌七州,不是开玩笑,可钱鏐居然没有畏惧,而是充分利用钱塘江天险,与之周旋。当时的钱塘江,比今天阔多了,西陵就在江边,是个古渡头。杭州兵在江干(江干,本义江边、江岸,杭州地名,当时的“江干”指凤凰山江边,今南星桥一带)守候数日,一日夜半江雾四起,钱鏐率兵暗渡,兵分两路,一路到敌营大杀,一路四周因风放火,刘军大乱,率兵者弃军而逃,杭州兵内外夹攻,刘军死伤大半。败报到越州,刘汉宏大怒,调婺、衢等四州兵,共七万余,再到西陵,连营数里,伺机渡江。钱鏐又于拂晓突然袭击,大破浙东四州联军。之后,刘汉宏重新集结兵力,中和三年(883)三月,联结山寨洞营九十三处,总兵力十万以上。钱鏐两次西陵大捷后,由积极防御转为主动出击,不等刘军再逼西陵,就从富阳渡江,各个击破洞寨三十余处。刘汉宏闻讯,亲自到诸暨古剥岭督阵。钱鏐不与正面冲突,先夺诸暨县城,后乘刘汉宏举棋不定,全力扑向古剥岭,大破刘军,刘汉宏狼狈逃回越州。接着,刘汉宏再派越州精锐“排门军”,袭击钱鏐之后,无奈又输一局。刘汉宏也是“好汉”,连输三局不服输,中和三年(883)十月,从温、处等州调得水陆兵十余万,孤注一掷,亲为统帅,要与钱鏐在西陵决一死战。钱鏐不从正面进击,改由渔浦攻侧翼,占萧山后,背袭刘军。刘汉宏从温州弄来的五百余战舰不能发挥作用,只能与钱鏐陆上决战。从中午杀到午夜,越兵大败,刘汉宏易服改妆,混入溃兵而逃。次日,刘汉宏收得四万败兵,再来雪恨,结果全军覆没,五员大将丧命,刘汉宏仅以身免。这次西陵决战,钱鏐大获全胜,得战舰、马匹、兵甲无数,从此双方力量改变,攻守易势。刘汉宏从此再无力发动攻势,只能保守越州。与刘汉宏志同道合的温州刺史再治大舰,开到望海(今镇海),派兵分屯越州四周。钱鏐欲取越州,没有必胜的把握。恰好这时唐僖宗派人来要求双方罢兵议和,钱鏐顺水推舟,班师归杭。此后杭、越僵持了近三年。僖宗光启二年(886)十月,钱、刘之战,进入尾声。钱鏐要攻越州了,他的作战计划是绕道到越州东,先歼温州兵,再回攻越州城。钱军直插越州东南数十里的平水镇,连夜开山道数百里,奇兵突袭曹娥镇,再火烧温州战舰,刘军土崩瓦解,越州孤城就围。刘汉宏弃母带妻逃往台州。未经激战,越州城破。刘汉宏被台州刺史捉住送越州,为钱鏐所杀。钱军攻克越州,最后解决刘汉宏,势如破竹,仅仅用了六天时间。

第二次杭越之战

消灭刘汉宏后,部下要推钱鏐为浙东之主,但钱鏐无意放弃杭州这个根本,让老搭档、同乡董昌到越州做了“知浙东军府事”,自己仍然回到杭州,称“知杭州军州事”。僖宗光启三年(887),唐朝廷正式任命董昌为浙东观察使,钱鏐为杭州刺史。董昌在越州,苛捐杂税,横征暴敛,为政暴虐,动辄杀人。遇民诉讼,让双方掷骰子定是非,输者即死。又不断向朝廷贡献,《资治通鉴》说他贡献之勤,“为天下最”,他希望能因此被封为“越王”,可目的没有达到,就干脆自称皇帝了。昭宗乾宁二年(895)二月,他在越州子城(即内城,又称牙城,外城相对又叫罗城)门楼上,穿戴皇帝衣帽,自立为“大越罗平国”皇帝,改元“顺天”。董昌虐民叛唐,不仅可伐,而且当伐。这时钱鏐已是浙西节度使,当时军阀混战,并不需要朝廷许可,但是钱鏐还是做足政治功夫,先派人劝告,董昌不听,再兵谏,兵谏无效,再申奏朝廷。昭宗乾宁二年(895)六月,朝廷委任钱鏐为浙东招讨使。这样,战争不仅名正言顺,而且事后朝廷还必须有加官进爵的行动。打董昌,钱鏐就懒得亲自动手了,只派大将顾全武领军。乾宁三年(896)春,顾全武军在石城战胜越州军,另外,明州刺史助钱鏐攻余姚,余姚降。该年夏,顾全武进围越州城,就在很快要结束战斗的时候,淮南军阀杨行密攻入浙西,取苏州,救董昌。顾全武对钱鏐说,这是杨行密的围魏救赵之计,还是应该先拿下越州,免得后顾之忧,再救苏州不迟,钱鏐称善。于是顾全武分兵七路攻越州各城门,罗城破,董昌逃入内城,钱鏐在杭州闻报,派人送信给董昌,说只要投降,可以不杀,送归老家临安为民。董昌无可挣扎,只有请降。顾全武选派将士,用船载董昌去杭州,行到西小江(钱清江),董昌忽然羞耻之心更胜求生之念,对几个旧随从说:“我与钱鏐同起乡里,今狼狈如此,又有什么面目去见他!”随从无言可对,董昌瞪大眼睛,大叫数声,投水而死。董昌灭亡,乾宁三年(896)十月,浙江东道节度使头衔也归钱鏐所有。起初越州城被围时,董昌在城内搜刮民间财物,克扣士兵口粮,城破之日,他的仓库里,财物装满五百间房,粮食多达三百万斛。唐昭宗褒奖钱鏐削平董昌的功绩,称赞他“披攘凶渠,荡定江表。忠以慰社稷,惠以福生灵……志奖王室,绩冠侯藩”。他称钱鏐的功劳“虽钟繇刊五熟之釜,窦宪勒燕然之山,未足顾功”。因此,他“用赐其金版,申以誓词:长河有似带之期,泰华有如拳之日;惟我念功之旨,永将延祚子孙,使卿永袭宠荣,克保富贵。卿恕九死,子孙三死。或犯常刑,有司不得加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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